第七百三九章 百战将军甲

什么是百战将军甲?

第二天大清早,我们三人在酒店里吃早饭的时候,我还在琢磨这事。当然我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百度能搜到就见鬼了,我爷爷的笔记里可能有记载,但爷爷的笔记我出门在外当然不可能带着的。

我寻思要不要干脆回去一趟?反正澳门到武汉的飞机就一个多小时,尹新月说不行,最近的飞机是下午的,来不及。

一清道长说今天来找我,又没说什么时候来,也没留个电话,十分坑爹,我们这一天只能在酒店呆着。

尹新月突然想到一个人,王薰儿,问我能不能请王薰儿帮个忙?

我拼命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再欠这位堂堂王家大小姐人情了……”

尹新月啼笑皆非的说道:“那还能找谁?”

找王薰儿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但我的店门是锁着的,钥匙只有我有。还得传真一份我的身份证复印件,让王薰儿拿着去派出所开份证明,然后找锁匠开锁,我特别叮嘱不要乱动店里的东西。

可想而知,以王薰儿的高贵性格,根本不听我的使唤,直到我答应回去再陪她看一场《熊出没》,她才把事情办妥。

很快一份爷爷笔记的扫描件就发到了我的邮件,我细细搜索,很快就发现了一丝线索。

原来这百战将军甲,竟然和历史上英年早逝的一代战神霍去病,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当年匈奴王浑邪在西域焉支山深处发现了一块千年铁胎,命人铸造成一座祭天金人,其造型乃是从大食国流传进西域的摩尔斯神,也就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战神阿瑞斯。

匈奴王每次出征都会率领骑兵歃血祭拜这座金人,祈求能够百战百胜。

后来霍去病率万骑出陇西,大败匈奴,俘虏了五名匈奴王,这尊祭天金人也作为战利品落入霍去病手中。

霍去病发现这尊金人坚硬异常,刀砍斧劈竟然不会留下一点痕迹,有人建议他将这尊金人铸成铠甲,必能刀枪不入、无往不利,年轻气盛的霍去病欣然采纳了这个建议。

可是金人被投进熔炉中,竟然七天七夜也无法熔化。霍去病很纳闷,之前匈奴是用什么办法把这块铁胎融化的?要知道当时匈奴的铸铁技术远不如汉朝成熟。

铁匠回禀说,这块铁胎产自西域,又被铸成神像供万人祭拜,渐渐的就有了灵性,不愿意轻易被铸成铠甲供人穿戴。若要它降服,除非有一份足够份量的“引子”。

霍去病冷笑,区区顽铁竟然也如此顽固,如今你们匈奴王都是我帐下俘虏,我就不信降伏不了你!

当即挥剑割下自己的一绺头发投进炉中,头发掉进炉中瞬间烧化,然后金人竟然在众人的目光中一点点消融,化作滚滚铁水,令在场众人惊叹不已。

霍去病这样做是效仿古代干将莫邪铸剑的办法,表面上是取得顽铁的信任,其实这里面还有一层深层的含义,便是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铸成铠甲当中!

这样做能赋于物品灵性,可是却又存在很大风险。

不日,神甲铸成,三军同贺,霍去病当众披挂上铠甲,铠甲拿在手上的时候却不禁“咦”了一声,胸甲内侧的纹理似乎依稀构成十六个字,上面写道:“将军披甲,百战百克,卸甲之日,命殒之时。”

出征之人最忌讳看到这种不吉祥的话,霍去病勃然大怒,问是谁干的?

当时军中有不少匈奴降将,连铁匠里面都有一些匈奴人,作为被征服者,心存不满是难免的。

手下当即把铁匠们统统押进来问罪,一名铁匠说,这神甲刀枪不入,整个军中怕是没一件武器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就算他们想在上面刻字也办不到。

于是霍去病挥手让他们退出,再次凝视铠甲上的字,也许这是上天的意思。

虽然霍去病是众人眼中的少年英豪、常胜将军,可他心里清楚,孤军深入茫茫西域,每一天都是如履薄冰,只要一战失利就是满盘皆输!他十七岁随舅舅卫青出征,目睹过无数将领葬身西域再也回不来,带兵打仗就如同是用上万人的性命赌博,他内心所承受的压力是外人无法想象的。

“百战百克”对于他来说,是多么诱人的字眼啊!至于什么“卸甲之日”,眼下匈奴未灭,不知道还要征战多少年,大不了不卸甲就是。

于是他毅然披上这副铠甲,自此之后,霍去病带兵打仗如有神助,所到之处匈奴望风披靡,最终封狼居胥,立下后人为之赞叹不已的不世战功。

到了得胜还朝的这一天,汉武帝亲自出宫迎接,见霍去病身披一件沉重铠甲,当即赏赐锦袍一件,并准备在宫中大摆筵席,犒赏三军。

当晚去赴宴的时候,霍去病的内心十分忐忑,皇上赏赐的锦袍不能不穿,可这身铠甲又不便脱下,想来想去,只好将锦袍披在铠甲上,前去赴宴。

来到宫中,汉武帝见霍去病仍旧披着那身黯淡的铠甲,不解地问道:“战事已息,霍爱卿为何不脱去身上甲胄?”

霍去病答道:“战事已息,然匈奴未灭,去病一日不敢松懈,披甲在身正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安于享乐。”

汉武帝大笑:“今日大宴,爱卿何必如此紧张。”

汉武帝坚持要他卸甲,君命难违,霍去病只能在宫女的服侍下脱下盔甲,宴席结束后,回家路上,霍去病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吐了一大口血,他心里知道自己死期难逃。

从第二天开始,霍去病便一病不起,很快就病逝了。

汉武帝痛失臂膀,悲恸不已,命人厚葬,那副铠甲据说被一起下葬,也有种说法是在霍去病病倒的那一天,这副铠甲突然不见了……

看完这段故事,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柜台说下面有人找,我知道是一清道长来了。

我带上几件家伙,跟尹新月和李麻子下楼迎接,一清道长懒洋洋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正在那里吐云吞雾,毫不在意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倒挺潇洒大度。

李麻子笑道:“这道士怎么看着有点不正经啊?不会是骗子吧?”

一清道长耳朵很好,听见了,怒道:“谁在那里议论贫道?”

我赶紧介绍,说他俩都是我的助手。

一清道长哼了一声,把香烟掐灭,解释说自己其实早就已经还俗了,我心想都还俗了还这身打扮,是不是宗教人士到哪都能享受点优惠政策。

“后生,你今天看新闻了吗?”一清道长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