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哎哎哎!”我连忙说:“你别!”

就是不想和这小人结仇,所以我才避开他的,这要是让谢丽红去把他轰走,不定怎么忌恨我呢。

谢丽红迷瞪着眼,说:“你不是说他是坏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他是坏人了?”我哭笑不得:“我跟他有仇,也没说他是坏人啊,好人跟好人也能结仇,坏人跟坏人也能结仇,跟好人结仇的不一定都是坏人,对吧?”

“这……嫂子有点迷糊了。”

你就没有清醒过。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想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不定能从谢丽红嘴里说出什么话来。不如留下来,看看万建魁到底要耍什么花招,我不惹他就行了。

于是我说:“算了,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这就对了嘛。”谢丽红眉开眼笑。

第十九章 淫乱木偶

我走回去的时候,徐冬梅也高兴了,万建魁皮笑肉不笑道:“老三,不走了?”

“都分了家,还叫什么老三。”我不冷不热地把话给他顶了回去。

我不想让外人看笑话,所以把话说得含含糊糊,徐冬梅和谢丽红也听不出来什么,把我和万建魁都让进了屋里。

没想到我不惹事,自有惹事的人,万建魁平时话不多,这个点上,话倒是多了,他说:“还是老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陈木郎,干活儿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早就来主家过。”

我乐了:“万建魁,你可是比我来的还早啊。是不是昨天夜里听我那么一说,晚上就没有睡觉,直接找到人家门口,就地躺外面了?”

“两位师傅,这是说什么呢?”徐冬梅茫然不解。

“没什么。”我说:“开开玩笑。”

“哦——两位师傅喝茶!”徐冬梅让谢丽红在一旁倒了两杯茶,我端起来闷喝,徐冬梅说:“我看你们也认识,我就不互相介绍了。陈师傅是我让丽红专程请来的,万师傅就是巧了——大清早,我就看见他在大门外走动,过去一问,原来是个懂风水,能掐会算的大师傅!”

“什么?”我刚喝进去一口茶,差点全喷出来了。

谢丽红赶紧给我递纸,我擦嘴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看看万建魁,再看看徐冬梅,说:“你说他,他是个懂风水,能掐会算的大师?”

“对呀!”徐冬梅眨巴眨巴眼睛,三十来岁的女人了,硬是让人觉得她神态举止像个小姑娘:“可神了!”

我强憋着笑,去看万建魁,这家伙早年前还是个下死力的人,后来打人犯了法,出来后跟着师傅才慢慢学了些手艺,我们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平时说的话,加起来都能查清楚,怎么一夜不见,他就摇身一变,成了能掐会算还懂风水的大师?

有些搞建筑的老师傅,确实懂一点风水,能看个地,能辨辨形势,但大多数匠人是不懂的。

一般都是主人家盖房子,先找专业的风水先生选好了址,定下在哪里打地基,什么时候开工,然后才让匠人们干活。

师傅可能懂一些,但是我却从来都没听师傅说起过,至于万建魁,就更不用提了!他要是能掐会算,那我都能七十二变了!

关键是徐冬梅这么说,万建魁居然一点都不害臊,坐在那里,心安理得地喝着茶,一张大长脸连红都不红。

我心里暗暗佩服:这不要脸的人,脸皮还真是厚!

谢丽红一听说万建魁能掐会算,来劲儿了,坐在徐冬梅旁边,问:“大姐,万师傅给你算什么了?”

“万师傅看见我,就说我是空闺相,守不住丈夫。”徐冬梅柔声细气的说:“万师傅还说这房子的风水不好,压了桃花地,男人容易被外面的女人招惹。”

“哎呀!”谢丽红惊叫道:“算的真准!”

我在一旁听得是怒火攻心,什么狗屁算得真准,这就是万建魁昨天夜里听我讲了一通,大清早跑到这里编瞎话来了!

我对万建魁怒目而视,万建魁全当没看见一样,照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那样子,根本就不怕我会当面戳穿他似的。

倒还真能沉得住气!

徐冬梅说完了话,转过头来问我:“陈师傅,你觉得这房子的风水怎么样?”

“我就是个下力的人,我可不懂什么风水,也不会算命看相。”我一阵冷笑,含沙射影地说。

“那您帮我看看,这家里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镇物?”

我说:“你和你先生得罪过工匠?”

“没有。”徐冬梅摇摇头,说:“家里不缺钱,也不会跟他们斤斤计较,我家里那个为人也大方,跟工匠们都搁的挺好。”

我点点头,一听这话,大致就能判断了,那些工匠在房子里埋镇物下厌胜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我又问了一句,说:“你先生不着家,是你们住进来之后,一开始他就这样,还是后来才这样的?”

“一开始他不这样。”徐冬梅说:“才住进来的时候,我们关系可好了——结婚了两三年以后,他才慢慢变这样了。”

“平时因为别的事情吵架吗?”

徐冬梅怔怔的说:“什么意思?”

“就是除了因为他花花肠子这件事之外,你们有没有别的矛盾?”我说:“会不会因为别的矛盾,经常吵架?”

徐冬梅摇摇头:“没有。”

“那就是了。”我说:“你先生那样子,不是因为厌胜的关系。是你们俩人本身有问题。”

“我们俩本身有问题?”徐冬梅说:“有什么问题?”

“这不明摆着的吗?”我说:“你先生花花肠子,你又性格太弱,管不住他。”

徐冬梅瞪大了眼睛:“就因为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