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哼!贫道知晓,何必如此粗鲁呢!”说了话,祁道长嗖,从裤腰里抽出一把户外刀,四下搜索,找药去了。

打印堂,醒胎光要用柔劲,这个我看冰容妹子用过,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读孙老的拳意述真,心中颇有所得,因此伸拇指,按住印堂,慢慢感受血液的流转,随之,稍一震丹田,鼓劲,再一抖臂,一股柔劲儿,就打进去了。

先打的,男孩儿,男的打完,打女的。

都打过印堂后,祝老道伸手扒开这一男一女的眼皮,瞅了又瞅说:“嗯,还行,散了,邪气开始散了!对了,那个姓陈的,你快烧一锅水。”

“好好!马上,马上烧。”陈教授不敢怠慢,从树上下来,就招呼白大刮和肥杨支锅烧水。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祁道长采药回来了。

一堆的东西,很多我都不知道名儿。但有一种知道,它名叫灵芝。灵芝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漫山遍野都有,就是一种很硬的大蘑菇。

于是,众人帮着祁道长一起忙活,将采来的新鲜药材剁吧剁吧,切碎了扔锅里熬出两大碗的药汁。

随之,晾凉,又用水杯装了,给这一男一女端去,扶起,送到嘴边,硬生生喂了下去。

喂过了药。

等候大约十多分钟吧,这一男一女几乎同时苏醒,然后两人又同时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吐的是什么?

一滩滩的黑水,并且那里面,还有一颗又一颗,小拇指肚大的卵状物。

祝老道拿了根树枝,对准一个卵状物,轻轻一刺。

皮儿破了,里面赫然卷着一条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小蛇!

这……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祝老道冷哼:“蛇识嫁人,扰人生魂,再让人身结蛇胎,果然,妖灵弄的一手好把戏哟!”

祁道长喃喃:“嗯,好妖灵,好手段。目前,就只差再找一副好肉身,将整条灵嫁进去,那它就成气候了!”

这乌鸦嘴道长刚说完,我就听白大刮喊了一声:“陈老,不好了!闷驴,不见了!”
☆、第九十九章最吓人的是那三声怪笑

陈叫兽儿一听这话,当即哎呀!猛叫了一声,然后怒吼:“这人,怎么就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

白大刮领着肥杨两人一头大汗,呼哧带喘地跑过来说:“陈老,刚才蛇群退了,闷驴说找个地方拉屎,我明明见他去了旁边那片小沟趟子里,可现在,那里边儿没人了。”

陈教授把手里烧火棍一扔说:“走,找人去!”

祝老道给我一眼色,示意让我跟着找人,这里有他和祁道长照应就行了。

我拧身,跟在陈教授后边,直接去了闷驴的第一失踪地,小沟趟子。

到了近处,扒开灌木丛,拿手电一晃,先是闻到一股子翔味儿,然后手电光照到地上果然有一大堆的翔。

呃!

翔还在,人呢?人哪儿去了?

“闷驴!”白大刮扯嗓子吼了一声。

结果陈教授上去,啪就给这货脑门拍了:“想死啊,搁这地界,这么大动静喊?找!低头找,别喊!”

于是,我们四人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拿手电,约定好了,在两百米范围内找,超过这个范围,就不能再找了。因为天黑,这又是深山老林,走远了,容易出事儿。

就这么着,找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我一无所获,最终当四个人返回‘翔’所在的位置时,陈教授擦把脸上汗,喃喃说:“生死由天定,富贵在人拼,行了,咱们心也尽到了,只求闷驴命大福大造化大,能躲过这一劫吧。”

话讲完,白大刮不乐意了:“陈老,闷驴是我兄弟,这他妈说没就没了,怎么办?妈的!这趟买卖是你定的,钱也是你出的。兄弟也都是我叫的,你说了,保我们没事儿,现在出这么档子事儿了,你怎么说?还有那蛇,那屯子,妈的,真他妈邪性,爷挖了半辈子坟,都没遇到这么邪性的事儿。爷不干了!”

“老杨,咱走人!”

白大刮骂完,一晃手电,拧身子就要闪人。

陈教授一声冷哼,然后拿手电晃了晃白大刮的脖子,又晃了下肥杨脖子,接着他说:“想走吗?你信不信,你一旦离开这屯子方圆二十里的山地儿。你马上就得死!”

白大刮:“吓唬谁呀!老子不信,老子跟死人都睡过觉,老子怕你这个?”

陈教授:“不怕,你拿手电,你晃晃你脖子。”

我这时心中一动,就拿手电光凑近到白大刮脖子上一晃。

这一看,只见惨白的手电光中,白大刮脖子下方,赫然有条小蛇模样的青印!

接着,我又照了照肥杨,果然,他脖子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青印。

可是再晃陈教授,对方脖子上却没有。

扫了一圈,最后我心虚地摸了摸自个儿脖子,没想到陈教授对我说:“小道长放心,你们修道人,这些邪物不敢碰你们的。”

这话刚说完,白大刮不干了,这货一瞪眼珠子,跟肥杨一道把陈教授衣领揪起,恶狠狠地说:“姓陈的,你他妈整什么歪门邪道,你他妈干什么?”

陈教授任由衣领让人揪,他只是冷笑。

稍许过后,他说:“这事儿要怪,只能怪你们挖坟太多,身上阴气太重。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我告诉你们俩,脖子这玩意儿,搁北方萨满里,这东西叫蛇印子,萨满说了,这是山神爷派蛇将军留人。你要是强行走,半道就得惨死。哼,这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们放心,只要跟我进了那个地方,这东西自然就会消除。”

白大刮瞪眼珠子,抬手指着陈教授鼻子说:“你他妈给记好了,这话你说的!要是到了那地方,这印子不除,我他妈第一个剁了你!”

肥杨也咬牙:“姓陈的,别怪我手黑,到时把你给炸零碎了。”

陈教授目光坦然:“二位哟,我有必要骗你们吗?有必要吗?好好,没了一个闷驴无所谓,大不了少拿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