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不她不是我的



我没犹豫得拿了剃刀来,手下黄皮子一声不吭得任由我将他背部子弹处毛儿全部剔光。黄毛剔除之后,背上光秃秃有些丑。但从两颗子弹得结合处看,我估摸着是逃跑时被打中。在侧腰出,应该是从枪林弹雨中出来,中弹时,他迅速变成了黄皮子,所以子弹并不深,且弹道朝皮肉上走,这子弹埋在皮肉里,没伤到筋骨,倒是万幸。

我嘴上啐了句“大半夜去得罪什么厉害得人了,真也是不要命了”,黄泽修不耐烦的学着池琛道:“哪儿那么多话!少问!”

我被呛的眯眸,但手下还是小心翼翼得拿刀切开他背上的粉色皮肉,“你在我刀下还敢嘴犟?”

嘴上不饶人,手却迅速挑出子弹,黄皮子显然精力放在了斗嘴上。“怕什么!反正你不敢弄死我!”

说罢,“铛铛”得两声,子弹都出来了。

“好了。不逗你了。”

我声音放柔了些,倒不是我想“拿下”他,而是,这是策略。

转移注意力可以让他不要那么疼,当年一行人没钱时,都是这么做的。且麻药伤身,能不用便不用。

“缝针了,别乱动。”

说也奇了,我声音一柔他反而不说话了,小眉头皱了皱,乖乖的没动,睁得其大无比的黑色双眸定定的看着前方……

再次消毒。缝针。然后涂云南白药,包好伤口后,我松了口气。抬眸却发现黄泽修已经睡过去了……是睡还昏?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看上次黄泽修被我玩的可比现在严重多了。也没睡,估摸着是昏了。

我目光落在他耳朵尖儿上。不知何时,他耳朵也变作黄了。

是修为散尽了吗?

我不知道。

但我赶紧试试他的呼吸。呼吸平稳,没死。我心里有些紧张,这家伙除了第一次放臭屁外,什么时候也没得罪过我,且他一直暗中保护我,又是池琛得力助手,我也把他当作了朋友。万一他有个好歹,我心里也会难受。

桌上凉,刚取了子弹这厮的小身体有些冰冷。

我把他抱起来,放在以前备给流浪猫的猫窝里,又把电热毯拿进去,在柔软的被子里小黄皮子下意识的缩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也许,睡着的人儿啊,才最是可爱。

动物也一样。

我开了电热毯,给他盖好被子后,想走,又怕他挂了。

现在这家伙,如果真的毫无修为,很可能会出事。

算了……

我目光落在床上沉睡的池琛,想到白日里因为颜匪如得罪的那伙人,万一他们半夜来了……

左右权衡下,看向外头——

虽说有四个飞僵守院,但我还是得醒着。就在这里守着他们吧!

我打定主意后搬了小板凳在猫窝旁边儿。

这厢儿猫窝里,黄泽修蜷成一团睡着,小花被子微微起伏。

那厢儿床上,池琛亦睡得安稳。

只是这安稳啊,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秦始皇陵……也不知道是什么样。

我想到我那个关于秦始皇陵的梦,梦里的秦始皇陵我琢磨着跟真的应该差不了多少,按照《史记》中所写,的确该是我梦见的那样……

胡思乱想中,顺便看看小黄皮子怎么样,这伸手一摸不了得,这家伙发烧了!

果然修为没了吗!

已经时至下半夜,医院早关门了。还好我这里常年备着各种药剂,拿来退烧药给他注射后,看他迷迷糊糊的皱着小眉头,黑黑的小鼻头有些干,我又取了湿棉球一点点给他润着,却是看他小嘴巴嘟囔着什么,也没听清,隐约听得,“那是老子的……”

这小嘴说胡话时,和白日里的欠揍或高傲完全不同。

“是是是,是你的,都是你的。”

我给他说着,睡梦中的人,听得见,本想叫他听了安稳睡去,谁知,下一秒那小子蹬了两下。小黄脑袋连连摇——

“不……不是我的……”

“嗯?又不是了?”

我拧眉看着他,“好好好,那就不是……”

我说完后,他不说了。

大概是药效发作了,他烧退了,睡了。

这一夜也算是忙活到快天亮,我时刻仔细观察着他体温,但是……不知怎么了,睡着了。早上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床上……旁边儿池琛还在睡。外头,太阳正中午,我腾然坐起来,心道句“不”,也不知道黄泽修怎么样了!

这过去一看,却是发现猫窝里已经没了。

“黄泽修!”我跑出去,外头也没看见。

都说动物受了伤一般都是藏起来偷偷躲着舔舐,可黄泽修体温极不稳定,这家伙要是受了伤起来跑了……也不是不可能!可是——

唉,我在门口叹口气。

算了,该做的我都做了。转身去洗漱,打算吃饱喝足再去准备下午要去秦始皇陵的东西。

自己下了一碗面条吃,边吃边开了收音机听,老式收音机,只能听得本地电台,却是正在吃面条的手一顿,猛然放下了手里筷子,冲了出去!

“黄泽修!我知道你在附近!你给我滚出来!”

四个飞僵在院子四角,对我的抓狂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我恨不得扒了那家伙的皮!

他疯了吗!巨扑土巴。

昨夜竟然……

去把坤哥那伙人全杀了!

“黄泽修!你给我滚出来!”

我大声喊着,反正郊区也没人。池琛也还有两个小时才能醒,脑中还回放着方才的收音机里的声音——

“坤氏集团被一夜血洗,现场留下疑似动物脚印……警方正在调查中……”

我站在院子里拧眉。

怪不得,怪不得他修为尽失!

走正道的妖儿,杀人定是要损道行!

这类似与强改天命!

“别喊了。”

远处传来黄泽修慵懒的声音,它在树上晃着它引以为豪的大尾巴,再也不是白色是黄色,真真又成了“黄”泽修。嫂索美人迟墓

我走到树下看他的黄色尾巴,很想一把把他拽下来,但想到他的伤口,又没有。

“黄泽修,你……”

我话没说完被他给打断。

“我什么我。”

树上的树叶把他完全遮挡,但它现在只能是黄皮子的形态,这棵树承受不住人。

茂密的树叶中,传来它依旧高傲的声音——

“别多想,老子不是为你,老子就是喜欢这棵歪脖树。这是我的地盘,我不可能让人来破坏,也不会给别人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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