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池琛给我缝针



池琛说话眸沉如潭,深不见底。我早已习惯看不穿他眼眸,他池大狮子想掩藏的东西,别人万不可能瞧见。

我知道我逃不脱了。池琛想抓我,轻而易举。他既然给我台阶下,我下了便是。否则,没了台阶,跳下去,腿还瘸着呐。

我揽住他腰。低眸,声音含笑,“好,那等你找到新主人……”话没说完,唇突然被他霸道的吻封住。余下所有话都被他搅乱。

舌jian只一勾挑就让我心乱了。下一秒推开我。

他撤离的如此迅速,如若每次掐着点过来,再数秒离开一样。

盯着我的黑眸霸道又冷酷,划过抹不易察觉的潋光,声冷而寒,“这件事由不得你来说!”说罢。池琛也不管我怎么想,自顾自的抬眸移开视线。

魃之飞扬媚眸中,敛着万千月华。他单臂揽过我,巧妙的避开我伤口,抱我一跃上屋顶,朝回路而去。呐另只手操控改良绳索,月下修容如斯冷峻,改良绳索银光闪闪中,人翩若惊鸿。

路上遇见四个飞僵,跟随与他,还有黄泽修。黄泽修方才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我想起假猫儿是鸠灵。如果假猫儿是鸠灵,那么鸠灵……很可能是好人。

因为,从伊藤静奈方才话中。我个人感觉,伊藤静奈虽不杀我,但也绝不会让我好过。

弄伤个内脏什么的。让我吃吃苦会更好,比如……我的腿就摔断了。

可鸠灵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想起很久以前,似乎是静奈自己说的。“鸠灵和徐祖尧……不受控制!”

对于鸠灵和徐祖尧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很难过。他们都是我最先认识的人,尤其是徐祖尧。

十年来,他虽然训练我,可是并没有害我,对我说的那些忌讳,也让我安安稳稳长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最主要的是,徐祖尧当时一晃就不见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连阎罗都说不出一二,也没说是好还是坏。

可池琛既然已经说了以后再说。我……只好暂时不问了。且当务之急不于此。要拆炸弹呐。池琛抱我回去,中途没有看我,我却依旧安心。

我们和猫儿他们会和后。,他们看见我们抱在一起,并不意外。

这几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我藏起来,他们大概是找我了。

没什么废话,直接上飞机——四个飞僵、两个狐狸、一只黄皮子、加上郭林赵冷猫儿苏羽,飞机略显拥挤。

黄泽修和桃之夭夭不得不变作黄鼠狼,桃之夭夭跳去机舱玩,黄泽修第一次以黄鼠狼形态蹲在桌上,他皮毛很多都变成了白色。据说,上等得黄家仙最后都修成白毛儿,看来黄泽修长进了不少。

大概是池琛吩咐了,不许说出来,没有一个人说这几天的事儿,都各自聊各自的。

他们……都不介意我。

这么多人,压得住我。

四个飞僵一个池琛就足以对付我了,我心安定下来。

靠近飞机窗,我看见下面景色,是朝东边儿去的。

“不回西都吗?”

我以为我们要回西都,却不料,博了黄鼠狼的一溜儿笑耳——

“郑廷回家,爷孙俩正聊着,你去干甚?而且你家乱着呐。”

说罢,黄鼠狼抱着个小果子,啃起来。

那吃的时候,小~嘴一耸一耸的,煞是可爱。

一边嚼着一边又道:“好呐在特等局合约你没签……”黄泽修好似什么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池琛,“池琛真是我修行以来,见过最聪明的人。”黄鼠狼的小~嘴里吐出来果子籽,吧唧吧唧的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其实那三个条约是池琛以特等局身份发下去,真是两全齐美呀,能保护你,又能让你不受伤……”巨他央圾。

“闭嘴。”池琛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他背后都做了什么,我却震惊到无以复加,那三个条约,是池琛让苏小白和我签的?看来,他早就给我铺好了路。

池琛似乎很烦躁,挽我手带我起身,可我腿还伤着,没注意碰着了,疼的倒抽口气“嘶——”下一秒,赶紧~咬住牙关,池琛却已经发现了。

脚步一顿,面色冷峻。

我赶紧摇头:“这点疼,算不上什么。”

池琛没说话。那边儿黄泽修却是丢了果子,立在桌子上,白白的肚皮和白茸茸的爪子露出来,白爪子捂着眼睛,却又故意岔开条缝隙——

“哟哟哟,秀恩爱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啊……”黄泽修说完后,池琛突然松开我手,走过去,那边儿,小黄鼠狼意识到不妙,“嗖”一下钻到座椅下头。而这边儿,池琛又转身走回来,不过是走两步,又停下。

抱我直接在旁边坐下了,趾高气扬的吩咐——

“都滚下去。”

那般唯吾独尊,满满一舱的人,滚哪儿去啊?

可池琛面色傲然,声音冷冽的不容抗拒。

众人均是愣了愣,然后还得起来。

这般排着队,井而有序的……走了,最后还跟着一个小黄皮子。舱内就剩我和池琛。池琛还抱这我,也不说话,就是抱着。

我很享受这样的安静,但仔细想了想,还是问他。

“你到底是不是池琛?”池琛,面无表情扫我一眼道,“少问。”

“那好,换一个。鸠灵和徐祖尧是不是被恶灵控制?他们不坏,对不对?”我不心善,但是我觉得难受。

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对付我。

而池琛别开脸,傲然道句:“我自会救回他们,管好自己。”这下,我没作声,有他这句话,我就知道了。鸠灵和徐祖尧,他们是好的。若不是好人,池琛怎么会救?我很想哭,又不敢。

大概是时机未到,我信池琛一定说到做到。我握住池琛的手,主动与他十指相扣,指尖带来的酥~麻和温暖直达心扉。

池琛别开脸,倾国倾城的侧脸叫人移不开眼。我想起黄泽修的话,拆了炸弹……就要那个。

我也不是什么保守的女人,但池琛要用哪个身体和我在一起?

那一条光芒四射的罂粟花臂,我曾经惦记许久。

本想问一问他本体在哪,可池琛刚才已经说了少问。

罢了,到时再说吧。

想接吻,又怕静奈操控,万一一怒,咬掉了他舌头怎么办。就这么拉拉小手,我知足了……

飞机到了。

我以为要去什么地方,竟是到了楚门!

都下飞机了。

山还是那座山,门还是那个门。

不过迎接的人是宠乾罢了。还是玫粉色西装,很适合他这媚妖儿的脸。约是乔装打扮过,桃花眸含笑,桃花树也抖抖的落下花瓣,小媚妖儿的妖~娆的样当真是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来了啊。”他一如初见笑的漫不经心,却又桃花眸灼灼闪光的走过来。

池琛淡淡颔首。没什么寒暄的,一行人,就朝山门走——山门上头,薄雾中梁丘八月与陆九重走下来。

梁丘八月穿着嫩黄色对襟小袄,在领口坠着白兔毛,衬得皮白肉细,看得出她被养的白白胖胖,又恢复了之前的水灵。

月牙色的及踝长裙。腹部微微~隆起。头发梳的宽松斜插着簪子,散落几根发,已经有些慈母的模样。陆九重挽着她,一步步,小心翼翼的神情,扶着她往我们这边儿走……离的近了,我看见陆九重手腕上疤痕还在。我立刻别开视线,却是回眸间,又撞上陆九重视线。

陆九重眸色淡然,声音一如初见的温润。

“都已安排妥当,”说话间,星眸微闪看向我,淡然一笑:“八月一直念叨着要亲自下来接你,我们便来了。”

只言片语,一个八月,一个我们,陆九重将自己与我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那厢儿梁丘八月撒开他的手,跑过来挽我,笑的像是个小女人。

“霜霜我好想你!”她抱住我,我脚狠狠一疼,倒抽口气,她赶紧松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关系。”我看着梁丘八月大又黑溜溜的杏核眸,那里头宛若盛着秋水,那个活灵活现的道门宝贝之女,终于又有了些昔日的风采。

“霜霜!我再带你到楚山玩啊!楚山呀,比天山还好玩呐……”

梁丘八月扯着我就要过去,我却是拒绝了。我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我是没什么,但我怕会伤及她的孩子。

“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

我的话没说完,被她打断,“没事的!霜霜!我告诉你啊,楚门里好吃的可多了!”“我身上带着蛊毒,我会被~操控伤到你。”我直接说道,谁知梁丘八月还是不放手,“哎呀,我都说了,没关系。你的事儿我早知道了,等你拆了炸弹,你就和我一样啦!到时候,我们一起当妈妈!”

“可我现在还不是,我……”我并不会因为她说妈妈就害羞什么,我只是怕伤到她,梁丘八月叹口气道,“好吧,霜霜,我本想等以后给你个惊喜。实不相瞒,这肚里宝宝是伊藤静奈看上的蛊物。她应是觉得陆九重不好操控,所以,以我为蛊毒的培养器皿,却不料千面杀过来,我也不可能跑出来……”顿了顿,梁丘八月眼底划过抹压抑,“所以,在孩子没出生之前我都是安全的。”

几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在不远处看着我们这边,竟然没有一个担忧的神色,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

“先吃饭吧,吃饱喝足了……拆炸弹!”

梁丘八月面色红~润,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一路闲扯,那边儿,池琛他们一群男人聊天,除了池琛外,陆九重、宠乾、黄泽修、郭林、甚至是赵冷,还有四个飞僵,都在笑。

那画面,简直是人间美景。吃饭时,我在桌子这边儿,对面儿是陆九重,左边儿是池琛,右边儿下首是黄泽修。

我不断看着陆九重。

他对梁丘八月极好,我只见梁丘八月扫一眼不远处的猪蹄汤,那边儿,陆九重就给她盛了一碗……

而梁丘八月目光再一扫那边儿的虾仁儿,陆九重又赶紧去给她盛在小碟子里……真好,他们是苦尽甘来了。不经意间梁丘八月对上我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感激的笑,我摇摇头,低头时,旁边儿一双修长的手丢过来一块黑乎乎的……

王八脚。

面前碗一晃,“当啷啷”的晃了晃,侧目,池琛不耐烦又嫌弃道:“看个屁。”

“赶紧吃!”

说完,又有些讥讽的笑——

“吃什么补什么。”

好吧,我是王八……我是!

我低头,甚是愉悦。就要拆炸弹了呐,千万……可别出事啊!但看池琛面色入常,我突然拧起眉。

池琛时间掐算的极好……

千面也是特等局的,怎么会那么巧,那时候千面就过去了……

一顿饭,吃的大家欢快又平静。

平静中又带着忐忑。

“趁着千面去处理,我们赶紧开始吧。”

那边儿宠乾说漏了嘴,果然吧,千面是特等局派过去的!

宠乾站起来,率先往外走,梁丘八月孕吐,黄泽修困了,楚家,安全得很。

看得出,大家都累了。

苏羽扶着赵冷去休息,赵冷也病着。倒是郭林和猫儿……一个朝南一个朝北,两只狐狸却是找了过去……

我走出门,看不见了。

宠乾在前头带路,轻车熟路的。我琢磨着,这段日子,宠乾应该是一直在这里试验拆炸弹手术。路上我问了问他关于蛊毒遗传性的事儿,得到的答案竟然是——

“少问!”

然后,宠乾屁~股后立刻多了个大脚印。

敢用池琛的话,找死么不是。

“我错了!”宠乾立刻乖乖的转过来倒退着走,边走边给我解释道:“其实我说了专业术语你也不明白,我就简单说吧。在做实验分析你的血液时,我发现蛊毒会朝着最安全的地方去,女人的子~宫如果有胎儿,是最安全的地方。蛊毒会呆在里头,不愿意出来,嗯,说人话版本,就这样,你要不要我说说鬼话?”

“不用,有解决的方法就行。”

一路边走边聊,说话间,已经到了手术室。就我池琛和宠乾三个人,是上次梁丘八月被绑起来的房间。手术床已经摆好了窗帘都拉上了,灯光亮如白昼。

边儿上各种仪器和刀具。

说实话,我有些害怕,抖了抖,池琛捏了捏我的手,然后,让我躺上去。我躺上去后,宠乾利索的给我打了针在手背上,跟身上的疼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宠乾戴了口罩和帽子,穿着绿色手术服的他和池琛,看起来有些惑,一个只露出桃花眼,一个只露出双~飞扬媚眸,都是勾人的妖精。

“就当睡一觉,池琛就在旁边,我也不敢做什么的。”宠乾桃花眼闪烁着微光。氧气管插好后,池琛拿着一缕黑长丝带给宠乾。

彼时宠乾正给我装麻药药水。

冰冷的麻药顺着血管流进身体,然后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一点点失去感觉,眼皮不由自主的……闭上了。

可意识还在。也听得见。

听得见,面前,宠乾笑眯眯好死不死“故意”道:“你就这么放过苏小白吗?他可是安装的人,什么都看完了……”

“嗷!”下一秒,宠乾声音变作惨叫,“妈的,池琛,我跟你说真心话,你打我~干什么!”

“别废话,时间快不够了。”池琛冷声斥着,宠乾果然不再说话。

“行了,我系带子,你来脱。”

那厢儿池琛道句“滚开”后,走过去,给我解开了衣服。

指尖在肌肤上划过带起一阵zhan栗。

我虽然闭了眼,打了麻药,但不知道是因为我有抗药性,还是宠乾动了手脚,一定是宠乾动了手脚,我……还能感觉得到,能感觉到池琛的手,划过我ji肤……

我想发抖,可是我没办法,我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池琛的手,一点点一颗颗解开我的衣扣,过程多xiao魂~怕是只有自己知道了。

我浑身都热起来了。衣服应该是脱了,池琛应该就在我旁边。橘子和烟草混合的味道袭来,很安心也很揪心。安心的是宠乾带了丝带,可池琛呐?

池琛在这里……

岂不是把我看完了!好吧,看就看!反正……我早晚是他的人。

手术终于开始了。

大概是碍着池琛在场,宠乾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车熟路的摸索到我伤口附近,隔着半米的距离问池琛——

“是这里伤了?”池琛“嗯”了一声,宠乾拿着刀,在我肚皮上开划,

“还好,可以继续拆,这里刚好避开器官,否则还真不方便。我得检查一下,可能得费些功夫……”

“别废话。”池琛不耐烦的说完后,接下来的几千秒,我耳边都是手术刀的碰撞声音。

这种冰冷的感觉,远比上一次,被他撕掉假皮抚mo脖颈要刺激。ふふ我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冰凉的手术刀切破我的肚皮。一下又一下,剥丝抽茧般,有什么东西被取出来……

“好了……就是你这个小家伙……呼……”

宠乾大概是找到了是什么东西,然后他往后扯,往外走……

“下面是缝合,你自己来?”宠乾话音美罗,被池琛打断:“滚。”

“嗯,走了。”宠乾出去,门关上了。

可是,缝合让池琛来?

我想起上次我给池琛缝针。那时候,我把他身体看光了。

果然是一报还一报!池琛大概不知道我醒着,给我缝针的手十分温柔。

可是刚缝了两针——

外头传来叩门声。

“药膏记得抹,桌子上。”

是宠乾的声音。

池琛没说话,外头脚步声渐远了……

池琛缝好后,走过来给我拔掉了针头。他转身走了四五步,回头时,我听见了盖子旋转声。是池琛,来给我涂药了。药膏很凉爽,味道很好闻,远远的就闻见了,薄荷的。着里天气还热,池琛的手在我小腹和肚皮上打着旋。

一圈又一圈,绕的我下腹一阵火,烧,火,燎。

要不要……这么xiao~魂?

“嗤。”突然,我听见池琛笑了。本不知道他笑什么,下一秒却是身子一松,那股麻药的劲儿过去了,肚皮上疼倒是没什么,却是口中控制不住的一声。

池琛的手伸到哪儿去了!

说生孩子,我可以不脸红不害臊,可此刻……身上光liu溜的。

那儿还被涂药,不害臊才有鬼!

“忍着。”

那边儿,传来池琛淡漠的声音,手指也撤了。

忍着?

忍着什么?

忍着不那个什么吗?

我睁开眼,这会儿恢复了,气喘吁吁的。

“没出息的东西。”魃之眸划过抹显而易见的嫌弃。

纵然是做这种下liu之事,换做旁人也是做不来池琛这么高高在上。占尽便宜的是他,回头嫌弃的也是他。炸弹应该是除了,旁边儿镜子里,我眼角朱砂已经暗下来了。

这边儿池琛放下~药膏,“咯噔”一声,让我想起方才那一幕……

脑中却是怎么都浮现不出池琛的模样。

有些失落。

也不知道池大圣人给我涂药时,是个什么表情?

“小狗腿,还能走么。”

池琛看我,那淡漠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换做从前,我大概会心塞,可如今,他这态度反倒叫我也跟着自然起来,直接下床,道句“我试试”但话音没落就脚软险些摔倒。池琛方才涂药,简直是太勾人。我这浑身上下,简直了……美人迟墓:.

怪不得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算是知道了其中滋味,虽然是浅尝即止,但也足够蚀骨xiao魂了。池琛并不知我的想法,还以为是炸弹的事儿,直接把我抱起来,面色冷峻,手下却是小心翼翼把我放在那边儿床~上。

是梁丘八月之前躺的那个床。

早就收拾好了,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池琛放下我时,我忍不住抬手勾住他脖子,不让他走了。

贴上他的唇,我与他四目相对。

池琛这妖精睁着眼,潭水般深遂的眸中波涛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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