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咱们讲道理

跟重庆说的时候,我脑子里记起我在被打了逼供水以后,对重庆什么都说的样子,想想沈一绝要也跟我似得——

把每个古董的来历都说出来,那可就糟了!

所以,当下说完,我就去推车门,我要去找付心薄,却没想到的是,车门锁了。

“开开啊!”

“不用,沈一绝的事我知道,但他一绝二字并非浪得虚名,他当年亲手弑父时,一把逍遥扇,斩尽满楼人,那招‘乾坤转,风云变’是峨眉的关门弟子功,付心薄想要想动他,没那么容易,这次顶多是动他的名,不是他的人。这件事,是付心薄跟你说的?”

重庆说道最后,声音略有低沉,不悦,且这时候,车已经往外开出去,拐上我熟悉的路。

我寻思付心薄对我说的那些不是流氓就是套话的话,摇头,然后也没说邱四,还心里不安的担心沈一绝——

“真的会没事吗?不然我们还是去看看,他救我很多次,如果我袖手旁观,有违道义!我们去文物局吧,等他出来,我们就离开!就像上次那样,在门外树林等着就可以!”

我说的声音蛮大,而重庆的车却在这时扭驶向相反方向,看也不看我的:“不去,文物局已今非昔比,你我去只会添乱。”

说道最后,他声音挺低,但我并不打算听他的,听有用的话,我长这双眼留着何用?

“不行,我必须亲眼看沈一绝出来!你可以不去,我自己去!”我说的时候,发现重庆眸里划过抹从未见的深沉,不过转瞬车子靠右,停下——

“你确定了?”

车门这时还没开,但我抿唇,重重点头,然后间他方向一转,“我陪你。”

说完,真就掉头走回去。

在那一刹,我隐约觉得自己的选择好像是错的,因为我觉得如果真有事,救沈一绝也轮不到我,还有邱二吧?只是,我就是扭着一股劲儿,一股邪劲儿,那从开始到现在对重庆的不满劲儿——

凭什么,我全部都听他的!

还被他利用!

这一次,非要他听我的!

回程路上,重庆没多说什么,只是问我一次付心薄都与我说什么,但我可以选择不说,绝对的绅士风度,而我……

大概是因为刚指使了他做事,回程,所以,有些不好意思,挑了几句付心薄不那么色胚下流的话,再加上凤舞九洲套近乎的事儿,一并说了。

说完,重庆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就回了一句关于付心薄说我涉世尚浅的——

“涉世未深是好事,你的与众不同也正因此而来,弥足珍贵。”

最后四个字,说的时候,手越过来,轻轻揉我的发,我一愣,也没拒绝和抵抗,但是心里隐隐的知道了,关于回程的事儿,他没生气,这起初松口气,因为我害怕他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不生气,我也有些气。

他不是喜欢我么?就看着我为别的男人奔波无动无衷?虽然我不是奔着男女之情,但是他……就一点吃醋的反应都没有。

周周说过的,喜欢一个人最大的表现就是吃醋。

之前重庆跟薛甜我就吃醋,不由得斜眸睨他——

这家伙,果然是利用吧!

心里想,但面前一路我们无多话,直开往……他家。

因为要去小树林肯定得去重庆家骑机车,然后才能快速去文物局走的也还是上次的老路,一路穿梭过小树林后,到文物局附近,然后,等看沈一绝平安出来我们就走,那如果他不出来?要是有旁人救他出来,我们就走,没有的话,我跟重庆再进去救人!

但是这些,只是届时再随机应变!只是我没曾想到的是重庆在车里的话,话里有话……

不过寥寥时日,文物局周边的树林居然全埋下陷阱,那个时候,我和重庆分别两辆机车,开的飞快,重庆在前,他是毫无防备的直接掉深坑,而我紧随其后——

“啊——下面有蛇!”

猝不及防的失重以及超大的深坑根本算是难以跨越的鸿沟,而塌陷以后的地面,我清楚的嗅到那深坑下有蛇的味道,还是毒蛇!

喊着的时候,手已经去拿刀想戳在土坑自救,可是这坑太大,根本找不到边缘,眼瞅着就要掉下……

“唔!”

那一刻,我满脸,满背都是冷汗,而腰间的手……格外有力的将我往上拉。

嘶嘶的声音,几乎“站直”的毒蛇险些咬着我时,我被重庆缓缓地往上抱。

“呼……呼……”

一刹那,与死亡擦身而过。

我粗喘的时候,额头的汗水把脸和汗水全部打湿了,在嘶嘶的声音越来越远时,我才缓缓回头,看着重庆,他抱着我,贴在那土坑边缘,然后,我一把刀插在了他旁侧的泥土里,“谢谢。”

说的时候,却鼻尖一动,顺着血腥味往上看,然后目光一紧:“你!”

我没想到他居然是紧紧地抓着银丝抱着我!

那银丝已经陷入他的掌心肉里,勒出的鲜血正往下流……

“无碍,你的刀撑不住两个人,快些上去拿绳来救我,嗯……”

他说的时候,脸色明显苍白。

我明白那十指连心的痛,咬了咬牙,顾不得嗯一声,就飞快的朝着上面快速将短刀插入泥土,一路往上蹬跑,然后弯刀直接扔地上,拿出绳子给重庆扔了下去——

三两秒后,重庆就上来,而那血腥味愈发的浓。

一把扔了血淋淋的绳子,我直接把他按坐在一边儿树旁,“手给我。”

说的时候,已经拿针封麻穴,然后药包上了,三下五除二的给重庆把手上的伤口清理消毒,缝合包扎,他没说话,也没动,待我结束了,才问我:“伤的重么。”

我咬住下唇,抬头看他,“你是不是早知道这里有。”

我说的时候,捏着他的手,他抿唇,嗯了一声,“我告诉过你,今非昔比。”

我这抿了唇,低头忽然又想哭,好像自从哭了几次后,就越来越爱哭,这可不行!

深吸一口气,强行憋回去眼泪花,我再抬头时,说了句“没有伤到要害”,然后揪起来去?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126章咱们讲道理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