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观峦理气

?说到了潘华宇,刘聪撇了撇嘴,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这个表情在陈子杨看来感到匪夷所思。好像是刘聪非常的讨厌这个潘华宇,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子非常的难以对付的表情。

“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人,而且我们两个人经常处于敌对的立场,但是有些话我还要实话实说。这小子非常的不简单,而且很有两把刷子,甚至于他在某些方面我都非常的佩服他,反正也有时间,我就跟你详细的说一说。

你是茅山地师,寻龙点穴是你的拿手好戏,那么关于这些方面你应该有所了解,你知不知道从有了风水这门学说到现在,一直以来点穴是分成两派的。”

陈子杨点了点头,回答刘聪说道:“观峦和理气,以前我的师傅曾经跟我讲过,不过绝大多数的风水师用的都是观峦的方法,至于理气一脉实在是太难了,要求也非常的多,条件非常的苛刻,很少有人能够达到登峰造极的水平,而且这一脉人丁稀少,就算是偶尔有人入门也只是懂个皮毛。”

回答完了刘聪的问题之后,陈子杨觉得很奇怪,刘聪说是要介绍一下潘华宇,可是为什么他会把话题扯到了点穴之法分成的两派上了。

“难道潘华宇是一名理气师?”陈子杨惊讶地问道。

“不错,他的的确确是一名理气师,而且还不是小成,我觉得他在理气方面的造诣甚至于高过你在寻龙点穴方面的建树,这些话我也是实话实说,你别不爱听,我觉得如果有一个衡量标准的话,你确实比他还差了一些。”

这一下子轮到陈子杨惊讶了,我的个乖乖,理气师啊,而且听刘聪的意思,潘华宇还不是一名普通的理气师,是一名已经能够达到大师水准的理气师,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关于观峦与理气两派,是从风水学被创建开始便有的两个分支,就好像是当中华山剑派的剑法一样,分为了气宗与剑宗两派,两派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传承,至于两派孰优孰劣也很难有个定论。

观峦与理气两派就是如此,所谓的观峦,便是目测山川水脉的走势,通过山川水脉的走势来判断气汇聚的方向,从而找到风水学中的穴眼所在。而寻龙点穴一词也就是源自于这个道理,先要寻龙,然后才能点到穴。

但是观峦一派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山川水脉的走势通常范围都非常的广大。想要在如此大的一片范围里确定穴眼的所在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光需要风水师的天赋、经验以及大量的天文地理和地质上的知识,甚至于还需要一点点的运气,正所谓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而理气一脉却与观峦一派恰恰相反。在理师的眼中看来,穴眼是所有的气汇聚的地方,穴眼处的气呈现出了不同的颜色,他们把穴眼处气的颜色划分成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每一个龙穴所泛出来的颜色都不止一种,多的话甚至有五六种颜色交汇在一起。

这些颜色,每一种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甚至于代表着不同的时间长度,就好比红色主的是桃花运,绿色管的是财运,黄色主的是寿官运等等。那么如果一个龙血有黄颜色的气泛出,就代表埋在这里的人子孙后代会官运亨通。

但是如果有其他颜色的气干扰。那么这里面的变数就非常的多了,不同颜色之间的气可以相互相成,也可以相互干扰。甚至于细微的差别就会得到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

所以想要成为一名理气师的条件比成为一名观峦师的条件更加的苛刻,不光要求这个人有能够成为理气师的一双眼睛,同时更需要这个人精通计算,可以从各种颜色的气的搭配当中计算出这个龙穴的效应以及能够起作用的时间长短。

除了这些苛刻的条件之外,理气这一派也有一个很大的弊病,那就是他们只能在龙穴的附近才能够观测到穴眼发出的不同颜色的气,才能够推算出这个穴眼的作用。

想要在万千的山河当中找到一个穴眼是无比的艰难的。而这一点恰恰可以由观峦一派的人来弥补。观峦一派的人依托山川走势,可以大致的确定穴眼所在,而到了穴眼的附近,只要是有一名理气师在那里,他就可以一下子找到真正的穴眼所在。

观峦和理气两派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如果二者能够合二为一的话,寻龙点穴就会简单得很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风水师当中人才辈出,但是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可以同时身具观峦与理气的手段。华山剑宗还有人可以把剑宗与气宗结合在一起,可是风水师当中却从来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于是观峦和理气一派的人就相互合作。观峦的人通过山川走势找到穴眼的附近,理气的人再通过观气之法,找到穴眼,并且测算出这个龙穴的用途以及能够起作用的时间长度。二者配合得天衣无缝。

可是后来因为成为理气师的条件太苛刻了,于是理气师越来越少。慢慢的,凡是一提到风水,所有的人都只记得寻龙点穴了,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力理气这么一回事。

也正因为如此,寻龙点穴的质量也是越来越差了,毕竟就算是十年点穴的人,也未必能够准确的点出龙穴的所在,还是会有些许的偏差,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这一点点的偏差,很有可能就会让埋在这里的人的后代无法沾染到龙穴的效果。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道知道陈子杨有阴阳眼的慧根之后会那么的高兴了。虽然在陈子杨的阴阳眼下,他看不出理气师能够看到的各种气的颜色,但是最起码他能够通过气的流转,准确地寻找到龙血的穴眼所在,这一点比其他的那些干了几十年的风水先生要强的多了。

“你是说潘华宇是一名理气师?这也太少见了。他这么年轻,可能达到你所说的那个高度吗?”陈子杨惊讶之余,还不忘继续问刘聪关于潘华宇的问题,现在他一下子对这个潘华宇更加的感兴趣了。

“你也很年轻,你的水平已经超出同辈人很多了,我是不是也应该惊讶呢?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就是人,人一多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天才也比比皆是,毕竟所有的人都是一个脑袋,虽然说脑袋里面的东西不同,但也是各有各的长处,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同,但是终归会有他擅长的东西。

据我们对潘华宇的调查,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天才,他的智商在180以上,尤其擅长数学。他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自学完了大学数学专业的课程,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拿过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冠军,而且是得了满分。

他不光在数学上有天赋,记忆力也是异于常人,更可以过目不忘,据说他能够背下来全本的万年历,就算是万年历没有推测出的日期,他也能够通过自己的计算推算出来。并且这小子还精通心算,咱们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种用心算表演的人跟他相比,简直就是小学生跟大学生相比,不是一个级别的。”

听完了刘聪的话,陈子杨心说也难怪这个潘华宇会成为一名理气师了,理气师最重要的几个要求他竟然全都具备了,而且据陈子杨所知,想成为理气师的话,对眼睛的要求并不高。虽然也需要一定的慧根,但是照比阴阳眼的比例来讲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潘华宇能够成为一名理气师,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虽然我们能够查到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但是这小子的师傅是什么人我们却一直没有查到,只知道他是凭空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就进了这一行。大概是十年前吧,许多风水学的大师联手举办了一次比赛,为的是看一看风水学的传承以及选拔一些优秀的后辈。

那一年,在某地的一处沙滩上,这些大师们在沙滩中埋藏了五样东西,然后让参加比赛的人轮番上阵,不管他们用何种方法,何种工具,必须要准确的找到这五样东西的埋藏地点,然后还要推测出这五样东西是什么。

这个比赛的难度是非常高的,每一次有一名选手上场的时候,都要重新埋藏五样东西,而且每一次埋藏的五样东西都是不相同的,不管你是用罗盘也好,你是用理气的方法也罢,只要你能够找到地方,并且猜出下面埋的是什么,就算你得了一分。

当年的那场比赛盛事空前,几乎全国风水学的优秀后辈都去参加了,可是真正能够全部的找到五样东西,并且推测正确的人寥寥无几,将近1000名参加的人当中,只有六个人完全的做到了这一点,而这个潘华宇就是其中的一个,其他的五个人年龄都已经很高了,都是在这一行早就成名的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当初你的五爷爷就注意到他了,并且想把他拉拢到自己的手下,可是在那场比赛之后,这个潘华宇就凭空的消失了,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行踪。不过后来在一次行动当中,这小子竟然成为了掘龙会的一名队长,而且据我们调查,他在掘龙会当中的地位也不低。”

听到这里,陈子杨点了点头,难怪之前潘华宇会对自己说了那一番非常奇怪的话,说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要看看是自己的罗盘棒,还是他的神算神,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啊,这个潘华宇知道自己是一名观峦师,而他是一名理气师,观峦师使用的是罗盘,理气师靠的是推算,所以才有了那样的一番话。

“要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一个少见的理气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理气师虽然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你五爷爷的手下就有两个人,虽然他们的水平比不上潘华宇,但是也能起到应有的作用,按照常理来讲这个潘华宇不值得我们如此的重视。

可是偏偏这小子在数学上的天赋让他对周易六十四卦也非常的精通,他在推演方面的造诣和水平已经能够达到茅山卦师的天师级别了,他的推算能力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我们有好几次的行动都中了他的算计。

他高超的技艺和超于常人的智商,让他成为了我们心目当中最难对付的掘龙会人员中的第二名,虽然他的身份仅仅是一名队长,但是每次遇到他,我们都头疼不已。

这一次其实也是如此,咱们还是中了他的埋伏,如果不是这一次他们来的仓促,人员配备的非常有问题,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咱们就不是现在的这个结局了,很有可能你手中的这个圆球已经易主了。”

这可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陈子杨一直觉得自己的本领就不差了,很少有人具备阴阳眼的慧根,同时具备阴阳眼的人又是一名茅山地师,二者相辅相成,已经是达到风水大师的级别了。可是听了刘聪的介绍,他觉得这个潘华宇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是同样的,刘聪的这番话也激起了陈子杨心中的斗志,理气师本来就少,这一次好不容易让自己碰到了一个,还是理气师当中的人中之龙,要是真的能像潘华宇所说的那样,下一次有机会较量一下的话,自己倒真的很想尝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自己的寻龙点穴加上阴阳眼强,还是潘华宇的理气之法配上他的推演能力强。

两个人说了好久,陈子杨听的是心潮澎湃,但是他看得出来,刘聪已经很累了,毕竟之前几个人操纵着那个大鼎法器耗费了不少的心血和体力,所以陈子杨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一些其他的事情了,他赶紧让刘聪去休息。

靠在车厢内壁上的陈子杨把玩着手中的这个金色的圆球,心里在担心着,不知道这个圆球能不能像自己期盼的那样,吸走杨雷体内的煞气,治好他的疯病。

重型卡车向着尼斯家所在的蒙古包的方向行驶着,卷起了一路的烟尘,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辆卡车的底部,竟然粘有一大团粘稠的物质,在这些粘稠的物质当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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