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异梦

因为站在院子里的人,是杜心语。

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在和外婆谈判,我不知道她想要干嘛。可是我一开始的动作太大了,以至于现在他们两个人,都盯着我看。

杜心语更是满脸怨念的看着我。

“你居然进了贵妃墓还能活着出来。”

我轻笑一声,没搭理她,就和她对视。

不过真的很“感谢”她和秦致远让我恢复了容貌,更甚至是更上一层楼。

她见我这么嚣张,十分的恼火,直接对我喊道。

“既然你进去了,地图,还我。”

看来。秦致远和她还没达成协议,她还追着地图不放,不过那地图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在贵妃墓的时候,地图一直是楚墨拿在手上的,我和楚墨失散,地图应该还在楚墨的手里。

只不过这杜心语还真宝贝这地图的紧,都直接追到了弯子沟来。

外婆看到她这么放肆的对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让我到她的身后,我不想站在外婆的身后,在和她站在一起。可是外婆却强制着,让我站在她的身后,我知道,外婆是想为我遮风挡雨。

“我陈翠兰,还没有死呢!”

外婆怒意冲冲的开口。

杜心语被外婆这句话。吓的一愣一愣,似乎十分的忌惮外婆。说话的语气也变的十分的缓和。“地图,可以还给我吗?”

面上还带着假笑,可是我知道,她此刻是恨不得打死我吧。

可是这杜心语是谁啊?看样子和外婆也认识,而且也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更可怕的是,在秦致远面前,和无名的地位完全都不一样。

我看着她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都觉得膈应,嘴角微微上扬,对她说了两个字。

“不能。”

也是看在她这么害怕外婆的份上,我才敢如此放肆。

虽然知道。要是离开了外婆这里,回到北京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毕竟,封天一跺脚,修道界都得震一震。

外婆没说话,胳膊肯定是往内拐的,就这么站着对视着杜心语,似乎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就能够震慑到她的内心。

杜心语深吸一口气,狠狠的将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别到了外婆这边,问外婆。

“陈婆婆,我们当时的约定,你不是将那地图送给了我们吗?”

外婆轻笑,眼睛不屑的看着她。

“我是送给你吗?”

我送的是秦致远。

这句话,直接将杜心语堵的死死的,她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剜了我一眼,走了……

没错,就这么走了,我都不敢相信……

后来知道,外婆是真的将地图白送给封天的时候,我是真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我以为外婆虽然知道地图会到我的手上,可是肯定会提出相等的报酬。

但是外婆就这样送给秦致远,真的是下了一步险棋,不过好在这步棋子下对了。

秦致远似乎对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态度都是淡淡的,而且,他就像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

回到房间睡觉,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得意满满,毕竟自己这次没靠任何人的帮助,就逃脱了鬼打墙,也算是成功了一小步。

时间不早,有些困了,转了个身,闭上了眼睛,却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

随后我的整张脸都被什么东西给覆盖了,这种感观很熟悉,很熟悉,因为是“久违”的人脸蛊上身。

斩月被我放在枕头底下,我来不及拿,因为血腥味冲的我真的是太难受了,最后没办法,我狠狠一咬牙,将自己的舌尖咬破,随后喷出一口舌尖血,将这人脸射飞了好远。

不过这人脸蛊居然十分的顽强,没有被我的舌尖弄死,想要继续扑上来。

不过我已经掌控了优势,早已将枕头底下的斩月拔出,在他冲上来的瞬间将它割成了两半。

解决完人脸蛊,我的气息有些不稳定,一直在喘着气息,十分的累人,坐在床上,余光却看见在院子墙壁上趴着一个女人,对着我似笑非笑。

这个人,是杜心语!

看来她还没有死心,可是封天的人真的当真可怕,一个个都能养的出人脸蛊,难道全是苗疆的人?

我心里发笑,跑到厕所去洗了手,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娇嫩欲滴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我要变强,我,会变强!

再次躺会床上却全然没有了睡意,不知道是被杜心语扰乱了心神,还是因为其他,心里默念了无数次楚墨他却都没有出现,很心塞,很难受,很担心他。

我的脑子里忽然又回旋起了外婆说漏嘴的那几个字。

长相愁,塑莲身,少年白发容颜苍苍,涅磐重生……

后面到底还有什么?

而且,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是说少年白发,容颜苍苍,我还真是有。

因为我的头发白过,容颜毁过,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还更上了一层楼,应该也算得上的涅磐重生了吧?夹住欢弟。

长相愁,塑莲身是什么意思?

总感觉,这段话,似乎有什么寓意,这个寓意直接将我的一身算的死死的。

很害怕,我们全是身后那人的棋子,很害怕,他会忽然有一天没了兴致,在我们跳出棋局之前,将我们杀死。

可是我有一种感觉“云轻狂”也就是前世的我,是扰乱棋局的人。

但是没有前世,却又能看见自己前世的尸体,又是为什么?

想了很多,十分的乏了,居然不由自主的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再次进入了那片黑暗的空间,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充满恐惧,而是在黑暗中探索。

这里很黑,很暗,像是纯天然产生的黑暗,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底下,摸了摸地板,发现没有感观,自己是在做梦,已经可以肯定。

因为梦里是没有感觉的,哪怕是别人拿刀捅你,都不会疼的。

我在黑夜中搜寻了很久,可是却发现,这里似乎是一片异度空间一样的地方,根本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更没有其他的建造和人,似乎自成一体。

我忽然有些害怕,有些慌了,自己是在做梦吧?做梦应该不会被困在这里面吧?

也不知道搜寻了多久,自己忽然从梦中惊醒,发现天空已经蒙蒙亮了,浑身上下浮现出层层的冷汗,汗水打湿了衣服,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甚至枕头也湿了。

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害怕黑暗,那么的害怕自己一个人。

望了望四周,深吸一口气,从床上起来,现在约莫是五点多的模样,自己的一夜睡的安稳,也可以说不安稳,安稳是杜心语再也没有骚扰过我,不安稳,还是因为那个梦境。

望着窗子看到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射进来,我才洗漱出门,打算在村子里逛逛。

村子的早上能碰见很多熟人,小时候的玩伴,还有那个贪财的村长,不过我还要感谢他,要不是他们贪财将楚墨挖出,或许我不会那么快的见到楚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村长命犯霉运,而且和我八字不合,他一看见我,居然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让人一看,就知道准没好事。

我看着村长这样有些害怕,朝后退了几步,他一见我这样,更加的贴了上来。

“莲妹子啊,这么怕我干嘛?”

我摇了摇头,心里念叨,不是怕你,是不想和你离的太近。

村长和我打着官腔寒暄了好久,随后才切入正题问我,外婆在家吗?

我没急着回答,问他怎么了?

村长说,村子里有个人听说其他村里有古墓,想去挖,结果墓没挖着,挖出了条大蟒蛇!